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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红影后30 (第2/4页)
孩子还没生,但城中村的大姐们很热情,自从她有些显怀了,这些过来人们就习惯地拉着腊梅来唠嗑。 说一说生孩子的苦之外,又教导她育儿的经验,从前自家孩子的小衣服和尿布,你家给一个,我家添一份,腊梅收的是满心的欢喜。 甚至街坊们知道她们小两口每日都要上班,谁家若是炖了个汤,都会分出一小碗,给上腊梅。 爱人近日有些心不在焉,她问,他也不说,只是囫囵两句工作上的事罢了。 腊梅知道,孩子即将出生,眼下两个人虽然攒了一点钱,可养孩子不是只多了一张吃饭的嘴,哪里不需要钱? 更何况,两个外来打工的,至今在租房生活,连一个稳定的家都没有保证。 她知道爱人的压力大,也相信他,所以从不多言多语。 摸着小腹,似乎能够感受得到孩子的心跳声,“咚”,“咚”,“咚”。 也不知道是个淘气的男孩子,还是个乖巧的女孩子,腊梅想着。 夜半惊醒,深城的夏日,实在难熬,汗滴如雨下,腊梅不知道为何,突然想到了老家田里的西瓜,夏天的时候,从地里搬回家,镇在井水里,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切了,水灵灵。 可来了深城,她已经多久没有吃上一口西瓜了。 “怎么了?”同床的爱人也惊醒,“有点热,想到老家的西瓜了。”她随意说着。 爱人坐起来,在床头点了一支烟,腊梅不禁皱了皱眉,自从怀了孩子,她似乎就对气味格外的敏感。 前几日爱人回来,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,不是肥皂,而是邻家大姐拿出来炫耀过的香水味,她虽然相信爱人,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。 爱人说,是跟着领导出去见客户,是个女老板,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个人,他差点喘不过气来。 腊梅这才放下心,“你睡吧,我出去看看哪里有卖西瓜的。” 爱人掐灭烟头,拿着钱包走了出去。 腊梅看着爱人走出了家门,想到邻家大姐和自己说的,当年她怀孕害口的紧,就想吃一口酸梅子,大姐夫特地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给她找回来,等到大姐夫带着酸梅子回来的时候,明明已经不想吃了,但大姐觉得,不就是生孩子,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,就是再生几个也愿意的。 腊梅觉得,现在她的感觉,就跟大姐当初差不多吧。 她感觉脸上有些出汗,身子越发沉重,自己慢慢地下了床,洗了把脸,照着镜子看着明显浮肿许多的自己,低低的笑了起来。 可她等了一夜,爱人依旧没有回来,也没有西瓜。 她想着,也许他是遇上什么事了,还去找了警察。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,肚子愈加的大了,出租房里,依旧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。 邻居问她男人去做什么了,这媳妇眼看着要生了,怎么还不在家,要不先住院吧,免得照顾不及。 腊梅说,他为了多赚点钱,跟老板出差去了。 翻箱倒柜找到自己的钱包,除了自己的身份证件,空空如也。 而这个月的工资,早已经用做了日常开支。 她现在,连吃饭都成了问题。 ... 娉婷在奋笔疾书,又新发下了好多试卷,感觉怎么做也做不完。 她的心不静,需要做试卷好好冷静一下。 又写了个“解”字,她感受得到同桌是不是偷摸看自己一眼,似乎想要说点什么。 娉婷猜得到对方想要问什么,在城中村里长大的这么多年,她早就已经意识到,即便自己不在意,但外人的眼光确实实实在在的。 况且自身的弱势,即便是说什么,别人也不会相信,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倾听弱势群体的解释。 大部分人,只会愿意看见,听到,自己想要看见的,想要听见的东西。 昨天二班的班花突然找上自己,说让自己在学校小心一点,你妈是个贱货,你也是个小贱货,骚蹄子。 “你们知不知道,许娉婷妈妈是做那个的?” “什么啊?什么那个这个的,说清楚一点。” “诶呀,就是那个的呀,鸡,鸡你懂吗?” “天哪...真的假的?那许娉婷,真是看不出来啊,啧啧,我们以后离她远一点。” “当然是真的了,许娉婷的妈妈去二班班花家做钟点工,结果被班花妈妈赶出来,说她妈妈勾引男人,那还能有假?” 娉婷的笔尖死死地扎在卷子上,她说过,她妈妈是做家政工作的,钟点工。 妈妈辛辛苦苦养大她这么多年,若是真想轻松一点,何必去到处给人打扫卫生? 可不管她怎么解释,那群人都不听。 “许娉婷,看不出来啊,你可别说了,人家二班班花是干嘛的,还能污蔑你?瞅瞅你自己那德行吧。” “就是就是,苍蝇不叮无缝蛋,人家说了,找过的钟点工那么多,怎么只投诉了你妈妈?恶心哦,离我们远一点。” 娉婷的笔尖的油墨铟住了试卷,“许娉婷,来一下班主任办公室。” “啪嗒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