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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节 (第2/2页)
?” 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。 “你干嘛阿。”时盏去夺走他手里的氧气罩,想要等他咳嗽完后重新给他戴上。 听医生说过,他的伤势严重,心脏、两边心房、肺部和肺组织能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伤害。 能将他救活,完全是医学奇迹。 此外,时盏还从护士的口中得知,闻时礼的急救医生,已经拿着他这一例在各地知名医院开分享交流会议了。 难度可想而知。 闻时礼每咳一下,脸上的痛苦就加剧一分。剧烈咳嗽会牵动胸部伤口,咳到最后的闻时礼双眼通红,面色由苍白转为灰白色。 他却不肯戴上氧气罩,反而松垮垮地握住她拿氧气罩的那手,微微喘息着道:“......说会话再戴。” 病房外。 将一切纵收眼底的男人神色愈发落寞,他静静看着闻时礼握着时盏的那手,也静静看着闻时礼看时盏时的那种眼神。 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眼神。 似剥去一身利刃, 顷刻间沦为裙下臣。 闻靳深替自己点上一根烟,尼古丁会令他稍微好受一些。 没抽两口,护士提醒:“闻先生,这里不让抽烟。” “抱歉。” 闻靳深这才注意到上方有牌子写着禁烟区,“我这就离开。” ...... “那——”时盏眼睫下垂,看着脸色很不好的闻时礼,慢吞吞地说:“就说五分钟,五分钟以后你就得把这个东西戴上。” 说完,时盏指了指氧气罩。 “好呢。” 闻时礼松开她的腕,说话的声音很小,要不是病房足够安静,时盏可能根本听不清。 时盏注意到他的唇很干,有要裂的迹象,“喝水么。” 他也配合,低低回:“喝。” 旁边白桌上有杯已经冷掉的水,时盏拿着去厕所倒掉,洗了杯子后,正要出去,放在右边病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。 掏出来看,是闻靳深发来的微信,问她要待多久。 时盏想了下,回复:【还要一会儿。】 闻靳深那边秒回。 【一会儿是多久?】 盯着屏幕,时盏没想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,只好回:【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出来,怎么了,是有什么事情么。】 闻靳深:【没什么。】 正当时盏放回手机时,消息又跳出来。 【想着你单独和我小叔待在一起,心里难受得要死,其余倒是没什么。】 “......” 就连吃醋,也要轻描淡写地傲娇一下,也真是没谁了。 时盏回了个尽快,然后回到病房里,到角落饮水机处接水。饮水机下方放着塑料吸管,时盏弯腰从袋里取出一根,插进接有大半杯水的玻璃杯里。 回到病床前。 时盏将吸管送到闻时礼唇边,“你不方便起来,用这个喝吧。” 闻时礼含咬住习惯喝水,喝得很慢,他现在这个状态连吞咽也显得费劲,喝上两口后,他撩起眼神笑说: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会照顾人。” 说完,又重重地喘了两下。 明明说话都难受得要命。 还偏要和她说。 窗外无边黑夜,拉着窗帘的缘故月光照不进来。 时盏背对着灯光,低脸静静地看着男人喝水,目光无声地一一滑过他的眼角、眉眼、鼻梁、瞳仁、苍白的唇,一下就想到两人初遇的场景。 那天灵寒寺的香客稀少。 随着一句——“姑娘,佛祖不该这么叩”,还跪在蒲团上的时盏回头,看见那时候的闻时礼,他也跪在蒲团上,西装笔挺,背也直,朝她斯斯文文的笑,笑意却浅显无比一点儿也融不进他金丝眼镜下的沉眸里。 啪嗒。 温热的液体砸落在男人苍白的手背上。 一滴。两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