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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花谢花飞 (第2/3页)
他:“我怀孕了。是你的,要给我的父母亲说。”厨师长说:“你去做掉,我不想离婚!” 衣菊说:“那不行,我的名声被你搞坏,谁还要我?做掉可以,你拿100万来完事!赔偿我的精神和肉体损失费。工程队,除了我的父母,谁不知道你和我好?你想赖,赖不了,我要告你强奸我!到医院做dna化验。让法院判决,你吃不了,兜着走。” 厨师长心里一惊,他真要被判刑,还要去坐班房,出来工作都不好找,哪个单位也不会要。反咬一口说:“工程队谁都知道你和皮皮多谈对象,我和你没有同床过,关我什么事?你到食堂还不到三个月,你去化验好了。” 他这么一说,衣菊顿时也闷了,这还真难说,才知道自己太轻率、放纵“爱”、法制观念淡薄,造成大错。但dna一定要做,她要获得精神和肉体的赔偿。 除此之外,只有做掉一条路,那她的一生就毁了。她的事,还是没有和父母说起。她去找皮皮多,诚恳地说起自己怀孕的事,可能是厨师长有的,要他帮个忙,上医院抽血化验,皮皮多讥笑道: “你和人家有了孽种,还想赖到我身上来?真的脸皮比牛皮后,你太下贱了!”衣菊真的哭了,说:“三个月前你把我睡了,就想赖掉,我到食堂两个月不到。” 皮皮多冷笑道:“你去找厨师长,挨打的那天晚上我亲眼见你们爱,你叫他化验血去!”衣菊哭道:“我当然找他的,谁的谁负责,谁也赖不了。” “你先找他化验去!”说了,扬长而去。做女人真的不容易,是你挑逗我做的的事,到头来有了结果,做个证明都不愿意。衣菊终于把自己的事给父母亲说了,并且承认自己犯了大错,给父母丢了人,和厨师长也是自己愿意的,自己初涉人世,意志薄弱,被勾引所致;和皮皮,也是自己爱上了厨师长,才和他黄掉的。 期待父母为她出头,衣老头把女儿大骂了一通,你不嫌丢人,我们还要脸呢,人家孩子那木大了,你还和人家鬼混,还有脸给我们说?就是人家离婚娶你了,我们也不愿意;何况人家不离婚也承认,你是丢尽脸得不到好处,我们也没有办法。 你自己惹下的事,自己去处理,当初我们我叫你回来,你不听,现在出事了又来找我们。他不过是说说而已,而衣菊彻底失去了希望,哭的眼泪都干了,就是有了赔偿也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,两个人都不承认对她的爱,她要这赔偿干什么?不是自找罪孽背上? 去做掉吧,夜里,她向医院走去,她脑子里已经没有白天晚上之分,没有上班下班之别,她进了冷冷清清的医院大楼,感觉阴森森的,好像进入一只巨兽嘴里,走到挂号窗口,那里一个人没有,窗口堵死,她眼泪籁籁掉下来,难道医院也吐弃她?一定是的,别的姑娘都有人陪着来,而她孤零零一人,连说个安慰话的人也没人。她有的是野种! 是的,要这孽障干什么呢。她看手机,是半夜一点多,不是有急诊么,急诊在哪里挂号?走廊里没有人,所有的门窗都关着,她在这里要等到明天。她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陌生号。她想:她活着是父母的一个负担、一个罪孽的包裹,给他们丢人,这一切,是他不听话造成的,他们爱的是听话、服从他们意志的女儿,而自己偏偏做不到,她想:“我本人也是他们的一个负担。” 一个使别人操心、负担,使别人没脸见人的成年人,赖活在世上干什么?她像只没头的垂危苍蝇,在医院走廊里东走西蹿蹿,上楼、下楼消磨时间要等到天明,她的手机开着,没有收到家里的一个询问、没有收到他的一个微信。 一个保安出现在走廊里,向她走来。“你半夜三更,在这里干什么?快走!”“我。是来看急诊的。”“那你在楼上干什么?到一楼去挂急诊。是你本人,还是别人?” 衣菊说:“是我本人…”“你有急诊还在这里?快走!这里半夜不许留人!” 她走下楼梯,走出走廊,走下台阶走出大门,走上回家的路,医院的太平房在外边的一栋平房里,此时太平房门关着,她想象着里面死去的人,被装在冰箱里的的样子。 人到这世界上来,最后都要死,早死晚死而已。她在门前迟留了一分钟,看见太平房隔壁有个小院子,靠墙有死者家属自发盖起来的祭奠的小窝棚,是用砖石砌成的。 上面有盛着馒头的碗